当我第一次读完<平淡生活>时,已是泪眼模糊,不能自己。如同多年前我读周励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中《少女的初恋》一章时一样的激动。人们常说如今是速食爱情时代,轻心重肉、轻情重欲、轻质量重数量、轻浓度重速度,要不然就对爱情、婚姻表现得严重信心不足。可我仍深信有一种浓情还是深存世间,它就叫——相思。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一千多年前的春风荡漾到今日,相思的味道决然不会被快时代冷落,只有速度没有纯度的爱,让人慨叹岁月不解风情……
优优那样的痴情对于我是那样的熟悉,真实,让人心灵震憾。如果现在有人说,中学生不懂爱情,我会当即反驳。相对而言,中学时代的感情才是最纯、最美的。以至于有的人多年之后想起它时也忍不住为它试泪。20年后当我再度回首往事时,心灵依然会被当时的情绪所感染,凄楚的味道弥漫于四周,久久不能散去,甚至依稀能感受到那份酸楚隐约在风中飘荡。
20年后,当木头问我,如果往事可以重来,我是否会改变自己的性格,是否会迈出那轻微的一步,也是决定我们命运的关键一步时,我还是摇摇头,不会的。是的,我不会的,如果是那样,就不是我自己了。我的性格,我的崇尚,我的审美,我的教育都不会允许我主动向所爱的人伸出手拂试未来,这就注定这份恋情要以悲剧告终,注定这份恋情自始至终都充满了苦楚和衰惋。
木头说,性格决定命运,我点头。
我一直固执地坚守女孩子就不应该是主动的这一关点。女孩子就应该是矜持的、含蓄的,既使再爱一个人,出示的也应该是心灵,而不是语言和脚步,女孩子不应是高傲的,但一定在有傲骨,而这种傲是相对于她自己所爱的人来讲的。爱不应先让女人说出口。
有了这种观念,任凭这份情感折磨自己的心,就不足为奇了。
13年前,当我第一次读周励的书时,心潮澎湃,那时是我和木头分开7年后再次相遇。周励爱裴阳8年,我当时爱木头10年,周励自始至终没说出一个爱字,而我从没和木头说过一句话,傻吧。我固有自尊把我对木头的感情始终隐匿在内心最深处,但我始终都在默默牵挂着他,就如同优优牵挂周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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