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失去的高度
旅美华人女作家周励在其自传的扉页上写到:此书谨献给能在困境中发现自身价值的人。
周励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曾经在前世纪的90年代初成为在北京人手一册的读物。在当时,如果你没有读过或者不知道《 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你可能就丧失话语权。过去的知青一代从中读到自己的人生,而成长的一代则发现自己可以努力实现其价值的可能。今天再次看来,就书的价值而言,我认为它依然不曾老去,没有看过的人可以看看,学习怎样思考你自己;曾经感动过的人可以复述书中的话:自由的精髓在于我们每个人都能参加决定自己的命运。
2000年的5月3日,我见到过周励。
那天周励为他的新老读者在《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上签名。她对签名的每一位读者都问同样的话:你看过《曼哈顿的中国女人》吗,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大部分读者都曾经阅读过《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有一个女读者哭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旧版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说周小姐我一直用它来激励自己了10年人生,在失意与彷徨的时候,我就拿出来阅读,今天请您为我签名吧。
我想命运是可以交换的,比如一个曲折而不挠的命运历程用来感动别人的命运观。 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就是一种困境中人对于命运的最完全的诠释。
在众多演绎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的指挥家中我独尊瓦尔特(BRUNO WALTER)。这位犹太裔指挥家一度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受到德国纳粹的迫害,63岁逃亡美国后才稳定下来。他对于音乐的认识是:音乐能纯真地使人迷醉、欢乐和雀跃,使心灵感到丰富,而且唤起一种伦理的意念。
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在瓦尔特的指挥棒下真如“听起来好象一只欢欣的巨象在跳跃”(借柏辽兹语)。间或着的低音弦乐奏出的思考、疑虑的形象和由高音弦乐奏出的类似问话的音调,表现内心世界的犹豫为世间的命运完成了一次解释过程,重要的是瓦尔特在处理第一、第三乐章的重复表现上再现了贝多芬的原意“我要与命运抗争”。
迄今,继贝多芬以后的音乐家没有一个能够像贝多芬那样“疯狂”。而同样命运多舜的瓦尔特则是对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最有力量的解释人。
在后来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命 运》则把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解构得体无完肤,成为商业音乐以后的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在理查德 .克莱德曼的现代钢琴的改编上失去了应有的高度。
汤恩比在《思索我自己的死亡》 中说大凡美好的事物无不有其代价,而活在世上代价就是暂时脱离宇宙的秩序。
音乐是生命的再现,但是现代的摇滚与朋克音乐在点击生命的时候过于排遣,为什么说爱乐的人不听摇滚与朋克,而摇滚与朋克之人又极度拒绝爱乐?各自理解生命的方式不同。今天的摇滚与朋克一派可以听听贝多芬,至少最大的收益是你可能不再玩精神浮噪。(据此,我建议在聆听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的第一乐章的时候放大音量,以感受突然的震撼原动力。)
现代人提倡格调,然而真正的格调又是什么?至少我们应该沿袭过去事事追求高度的思维,比如在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的敦促下不断完成“超我”的状态,你也可以一并欣赏《曼哈顿的中国女人》的自身价值的最大实现。正如马尔库塞认为:人是,而且将继续是一个动物,但他是这样成为动物和保护自己是动物的;他使他是动物这一点成为他的自我,他的作为主体的自由的一部分。
现代城市最大的弊病是物质生活的满足是以牺牲精神生活为代价的。但愿人的高度不是仅仅维持在追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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